“喜妃娘娘,就快好了,你再忍忍。”木沉潇几乎夹杂着哭腔说。
冷宫冰凉的床上,喜妃娘娘正临生产。偌大的冷宫,幽深冷清,死一个人都无人过问。
“沉……潇,我……知道,我快……不……行了,孩子,我的……孩子,沉潇,帮我。”
一道闪电晃过喜妃娘娘挂着汗与泪的面庞,晃过木沉潇无奈又燃着火光的双眸,晃过轻纱珠帘,晃过珠帘外伫立着的小太监酬樾悲戚的目光。
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响起来了。
这昭示一个新的生命来到时间,也预示喜妃娘娘的悲剧命运。
喜妃娘娘一笑,一滴泪从脸颊滑落,她是带着笑容去的,带着数十年在这偌大宫闱深处的一切爱与罚去的。
“娘娘!”
木沉潇大喊,但没有落泪。她不能哭。她不能输。
木沉潇的心里升起一股燃烧的火焰,这火焰夹杂她十七年来在这皇宫的愤慨,无奈,以及从此要真正永不低头的宣誓。
窗外风雨交加,珠帘之下的败国公主,而今的受屈嫔妃,正在心中谋策一场轰轰烈烈的成长之路。不仅仅是为了喜妃娘娘,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苦命的孩子,也为了她十七年的忍气吞声,为了覆灭之旧国的仇恨,这也是她十六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谋划的事情。
东方天吐出鱼白色,是天亮了。
经历过暴风雨侵蚀过的城墙带着些许摇摇欲坠的景象,占卜师翘折一早上奏,此乃不吉之兆,搅得朝堂之上人心惶惶,二十四的当朝皇帝尚宗一向深信占卜师翘折,勒令增派人手重筑宫墙,同时给予占卜师大权免除灾祸。
令初下,民间敢怒不敢言。
正值将下早朝,禁卫军首领懿云天求见。武官本是不该上早朝,尚宗知道定有大事,否则懿云天不会违背法纪。
“宣懿将军。”
“宣——懿将军。”
只见逆光深处,大步流星的走来一位身披黄金战甲,行走瑟瑟生风的硬朗男子。他不看百官,只冲皇帝走来。走到殿下停住,行拜见大礼,从容起身,英气十足。
在朝的心中无不佩服。
“懿将军,不必大礼,有什么急事?”
懿云天顿首,答,“启禀皇上,战王兵骑已到京都。”
尚宗一惊,面露难色,“战王?他回了京都?”
懿云天点头。“无皇帝之命擅离职守,已经大错,竟然带兵回京都,更是错上加错,皇上,战王在边关驻守多年,养兵雄厚,恕我直言,倘若皇上再不以天子威严使其服帖,恐怕有一日会为其所害。”
百官无言。
尚宗咽了咽口水,有些事他何尝没想过?
“懿将军多虑了。战王与我自幼感情深厚,品性敦良,绝无谋逆之心。此番回京必有大事,懿将军只管做好本职。”
懿云天欲言又止,总是不能在百官面前使皇帝面子丢尽。
尚宗清了清嗓子,道,“众卿家还有何事?无事退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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